什克里尼亚尔出走国米(一):奸蠢穷傻的挣扎与困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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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事求是地讲,我一直相信食客能永远留在国米,成为萨内蒂一样的旗帜,即便是在他对续约事宜三缄其口,任凭舆论风吹雨打的时候,我也一直坚信。但是联赛主场对阵恩波利,他经纪人的言论以及他在球场上的表现,彻底击碎了我的盲目,也摧毁了我藏在心底“自以为是”的所谓忠贞。当食客经纪人接受采访时说“不会接受国米的续约报价”时,我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李志《和你在一起》的歌词“宝贝,人和人一场游戏。”是的,不过是一场游戏,只是在这场游戏里,我们曾经坚持、憧憬,也曾经被蛊惑、击溃。最后却没有做到分手应该体面,谁都不要说抱歉,留给彼此的不是念想,而是恨意,也许这才是最大的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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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前声明:首先,我只是一个因为罗纳尔多入坑,20多年的国米球迷,不可避免,我一定会站在维护俱乐部和内拉利益的角度考虑问题。其次,我们所有的信息来源都是微博、懂球帝等社交平台,信息的根源在意大利媒体,千万不要遇到愿意相信的就说消息真实,遇到不愿意相信的就说媒体胡编乱造。如果有觉得我说的不对的,以你的观点为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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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客和国米,这个嫁入豪门、相濡以沫、蜜语甜言、猜忌“背叛”、不欢而散的故事里,球员本人、经纪人、制服组、张主席、球迷等角色悉数登场,有的人盲目乐观,有的人无计可施,有的人卖力表演,而有的人只能相顾无言。如果用四个字来总结这出闹剧里各个主角的表现,那一定是:奸、蠢、穷、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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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“奸”留给球员本人,卖力表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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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,什克里尼亚尔顶着“张伟”的头衔,以3400万欧元的身价从桑普多利亚加盟国米。我对他的第一次印象是在国米和拜仁的友谊赛中,当时如日中天的里贝里每次试图过掉他,我的心都跟着紧张一次,而他每次都看似笨重地化解危险。从那一刻起,我开始对这个俊朗的年轻人刮目相看。在此后的6年里,他在竞技方面无可挑剔,即便是孔蒂入主初期,由于不适应三后卫体系,有过一点时间的挣扎,最后也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回到了主力位置。2019年5月,球员炒掉了自己的经纪人,与球队续约至2023年,他一次次长留国米、随时续约、做国米的哈姆西克的言论,更让重感情的内拉们开心不已,以为找到了未来10年的真命天子,找到了下一个萨队。一时间,凭借优秀的竞技表现和高情商的发言,他成了内拉心中实力顶级、忠贞不渝的代名词。球迷们不止一次地为他站台。最终,他顺理成章地戴上了象征忠诚和力量的队长袖标。我特别肯定地相信,在这段时间里,他是真的想长留国米的,他说的想永留国米的话也是真实的肺腑之言。就像男女朋友,在感情的升温期,那些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一定是真实的,一定是真心想要坚守的,没有人一开始就想要哄骗对方。可是,人是会变的,在巨大的利益面前,人心一定是会变的。你能想到,摆摊杀鱼、被人天天欺负的高启强能变成十恶不赦、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大佬?所以,后来的故事我们就理解了。2022年夏窗,-6500万欧元开局的国米面临极大的财政压力,甚至到了靠借高利贷付水电费的地步,队内没有非卖品,只要价格到位,谁都可以走,张主席都可以走。记住这点很重要,因为球队的现实摆在眼前,所有的球员都知道自己可能会走,食客也一样,这不足以成为暗度陈仓的借口。眼看转会窗口的时间越来越短,巴斯托尼、劳塔罗等能卖的上钱的资产又有价无市。此时,食客被摆上货架,是自然而然的事情,因为有大巴黎不断地勾引。但是,新换了领导层的巴黎收起了人傻钱多的做派,拿准了国米这个穷苦人急需用钱的困境,在“侮辱性”的报价边缘疯狂试探。但是,食客作为球队为数不多的优质资产,国米自然是不愿意低价出售的。就这样,流言蜚语、猜忌拉锯充斥了那个炎热的夏天,马后炮地看,国米失去了套现食客的一次好机会,也失去了对位补强,拿下布雷默的好机会。关窗后,由于合同即将到期,球队着手与球员谈续约,但是球员一边拖字决,一边语言安抚,制造幻想,引导舆论,一边已经下定决定免费走人。直到春节期间,猝不及防给了正在过年的中国内拉们一盆冷水。对于食客的选择,我打心眼里理解,一边是600万年薪+50万奖金+队长袖标,一边是900万年薪+1200万签字费,还能在现球王和未来球王身边踢球,不难作出选择。毕竟,这是他最后一次拿大合同的机会,球员能有几个青春?人都是要吃饭的,队长袖标能比得上真金白银的几千万巨款?挣钱么,不丢人。但是,吃相好看点,保留点基本的尊重,这总不难吧。一边信誓旦旦地告诉球迷,我要和球队长相厮守,天长地久,让球迷把所有的怒火都对准张主席和制服组;一边通过经纪人制造舆论,告诉全世界是球队先想过和我分手,是球队他先辜负的我,让大家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;一边暗度陈仓,和新欢眉来眼去,还没和现任分手,就开始与土豪商谈彩礼,一边又当又立。甚至,我怀疑是不是去年夏天他已经和巴黎达成了某种协议,巴黎得到了他的承诺,才肆无忌惮,咬住低价不放,甚至巴黎的报价有可能都不到5000万。难道我想过和你分手,你就要用背叛来对待我?哪一对男女朋友或者夫妻,没有想过和对方分手甚至离婚?我曾无数次看不起多纳鲁马、凯西,放着米兰的名宿不做,为了钱去当雇佣兵;我曾看不起布雷默,不能遵守和国米的诺言;我也曾恨伊卡尔迪为了一个不省心的女人和国米由爱生恨。但是,现在想想,他们已经做的很体面了,布雷默没有选择新东家的签字费和高薪,而是和球队续约,留下近5000万欧元的培养费。钱多多和凯西也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怪球队要先卖他的话,难道米兰就没有想过甚至付诸过行动卖掉他们?他们知道是米兰成就了多纳鲁马和凯西,而不是他们让世界认识了米兰。伊卡尔迪队长袖标被扒下,逐出首发阵容,即便如此,临走前还是给国米带来了7000万的收入。食客事因为来到国米,才走上了舞台中央,才有机会参加欧冠,站在大巴黎等土豪的面前,千万别说“没有国米还其他豪门会买他”,这跟“我要是不跟你,或许我能跟了王思聪”说法一样不要脸。我用并不富裕的收入培养你,让你走上更大的舞台,有了更好的前景,现在你告诉我,我没钱的时候想过不再供你,所以你一分钱也不会给家里留,你要去土豪的歌舞剧院演出,你宁愿坐在土豪的宝马车里哭。当然,你是懂规则的,你的经纪团队是懂规则的,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规则范围之内。不犯法,但是犯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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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“蠢”留给制服组,盲目乐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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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刚开始,网传王思聪与人发生肢体冲突,最终支付对方209万达成和解,一时间全网都感叹大城市机会多,新年愿望都变成了被王思聪打一顿。看到没,209万也就是土豪和别人吵个架、打个架的赔偿,却可能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。这个例子放在制服组处理食客续约这里完全适用。不幸的是,我们国米就是那个普通人,不是土豪。马洛塔和奥西利奥,一个是顶级的足球俱乐部掌舵人,一个是服务国米多年的忠臣,业务能力方面不敢说顶级,至少优秀是有的。但是,一面是家徒四壁的经济条件,一面是翘首以盼的成绩预期,一面是挥金如土的竞争对手,他们能施展的空间的确有限,就像邹市明打泰森,再花哨的技巧,在绝对力量面前都不堪一击。面对老板给的预算,他们逼不得已,所以球队没有非卖品,因为有合适的价格而不卖就是在等死;面对球员的哄骗承诺,他们只能开出最有诚意的合同,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球员推迟给答复,能怎么办,只能等,因为再加价,球队就可能万劫不复;面对土豪明里暗里的勾搭和多到不敢想象的金钱,能怎么办,只能选择不贱卖,这就是他们的处境和可以施展的空间,如此的小,如此的没有容错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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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制服组是犯了错的,他们错在去年夏天没有当机立断卖掉食客,错在和球迷一样,轻信了球员的各种表态甚至是承诺,错在了过于乐观地高估了球员的“忠诚”,错在了将希望寄予球员能体谅俱乐部的难处,幻想球员会选择艰难中携手前行,错在把感情放在了利益前面。事后诸葛亮看,他们也许是真的被蛊惑了,要怪就怪球员演技太逼真,感情太真挚。因为没有球员的配合,他们想进行哪一步操作都难如登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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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在这件事上,我们都是以结果论英雄,如果食客顺利续约,我们一定会高呼制服组牛逼,运筹帷幄。可惜,我们赌输了,在这件事上,制服组用一个字总结,就是“蠢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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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“穷”送给张主席,无计可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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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遥远的意大利,张主席承受着极为不利的舆论待遇。花钱买了马里奥、巴博萨水货,会被骂傻子;巴斯托尼、食客有离队绯闻,被骂out;球队欠了一屁股债,被骂赶紧卖了俱乐部;和球队庆祝,被骂装逼;逛夜店被骂,开跑车被骂不务正业,反正不断被骂。球队夺冠,进入欧冠淘汰赛功劳都是制服组和教练组的,有负面新闻被骂的都是张主席。这都正常,欲戴皇冠,必承其重。作为公司的一把手,享受荣誉的时候,就要想到有被骂的一天。在食客续约这件事上,他并没有过错。首先,为了球队的长远发展,设置工资帽,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,就像阿根廷从发达国家神坛跌落,就是因为国家的收入不足以支撑国民的高福利体系。为食客突破工资帽,接下来巴斯托尼、恰恰续约怎么办,收入又跟不上,球队只有破产一条路;其次,在能力范围内已经为食客开出了最高的待遇,并将队长袖标交给他,着实已经尽力;再次,具体的操作他并不负责,只是最后拍板。如果你要说,是因为制服组作出了正确的决定,但是被老板否决,那我没话说。所以,我认为在这件事上,张主席如果有错,那就只有一个“穷”,毕竟世界上只有一种病,那就是穷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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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“傻”送给内拉们,相顾无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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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字也送给我自己,从始至终我都认为食客会留下,我的微博名现在还是“卖食客骂敬畏一辈子”,我的微信头像、屏保、壁纸之前全都是食客。我一直认为,球队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卖掉食客,也一直笃定食客对国米的感情不是金钱可以衡量和动摇的,更坚信虽然经历去年夏天的闹剧,但是食客会因为球迷的爱戴和队长袖标,选择与国米终生厮守。千万个内拉和我有一样的想法,微信群里“食客留下我就卖一件他的球衣”的内拉,我见过不下十个。他们对球队爱得深沉,对球员也给予完全的信任和期待。只是,不是所有的期待都能得到回应,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萨内蒂、马尔蒂尼,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得上忠诚二字。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,我看到了布莱顿中场凯塞多的采访“我很自豪能够为布莱顿带来创纪录的转会费,这将使他们能够重新投资,帮助俱乐部继续取得成功。”突然感到悲凉,是内拉们太傻,还是我们的爱太廉价,我无从得知,只能相顾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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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幕即将落下,江湖路远,就此别过,毕竟,人和人一场游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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